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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录日期:2014-02-28 【编辑录入:xscclf】 文章出处:《人民日报》2014年2月28日第20版

走近年轻“嫦娥人”
作者:本报记者 吴月辉 余建斌  阅读次数:7082

   嫦娥三号探测器在月球成功实现软着陆,继人造地球卫星、载人航天之后,中国航天在月球和深空探测领域又竖立了一座闪亮的里程碑。难能可贵的是,这一太空奇迹的创造者竟是一支平均年龄只有33岁的年轻队伍。

 

    “越是难走的路,越想走一走。”嫦娥三号探测器总设计师孙泽洲说。这句话道出了嫦娥三号成功的源泉,也说出了年轻“嫦娥人”的共同心声。

 

    面对使命    义无反顾

 

    在月面巡视器研制试验阶段,需要进行环境模拟试验,要尽可能在地球上模拟月面真实的环境条件。

 

    由于火山灰模拟的“月球表面”土质较轻且很松散,人一踩上去就会使得周围“尘土飞扬”。担任总装试验岗的夏巧伟和吕雯龙在试验过程中必须“全副武装”。每次试验后脱下“装备”,他们的头发是灰的,脸上流淌着“泥浆水”,手掌因长时间带着橡胶手套而发白,身上散发着汗臭味……

 

    这样艰苦的试验条件里,夏巧伟和吕雯龙两个人轮着班,一轮就是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两个月里,他们从没怨言,兢兢业业、不辞辛劳地坚持战斗在试验现场第一线,认真履行着自己的岗位职责。而他们,只是航天科技集团八院149厂载人航天工程对接机构总装组18人团队中的普通“80”后。像这样,不计较个人得失和安危,战斗在一线岗位的嫦娥三号科研人员还有很多。

 

    在中国航天技术的发展进步历程中,同位素核源的成功应用具有里程碑意义,它决定着嫦娥三号着陆器和月球车能否平安度过“广寒宫”低达零下180摄氏度的寒夜。

 

    核源装器是个复杂的系统工程,真正装器之前,有很多细致和艰辛的工作要做。同位素核源属于一类放射源,有剧毒,为完成任务,战胜核辐射恐惧心理便是第一道难关。但在中国电科核源研发团队成员眼里,没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完成好型号任务是共同目标。为了零缺陷完成任务,研制团队精心策划、细致操作,进行了大量模拟演练的准备工作,仅直接参与操作的人员就有十余人。年近七旬的工程组顾问黄才勇被公认为“灯塔导师”,同位素核源项目主管设计师侯旭峰是一名喜欢创新的80”后……他们组成了一个精诚团结的团队。

 

    “别人都恐核,你怎么就不害怕核辐射?”

 

    “所谓的危险,要么是了解其特性却依然蛮干,要么是没有掌握它的规律想把它驯服。我们有科学规范周密的措施,没什么害怕的。”

 

    每一小步都在创新

 

    虽然有了嫦娥一号和嫦娥二号成功绕月的技术基础和经验,但要牵引“嫦娥”落月,依然有许多新的技术难题需要攻克。嫦娥三号任务“视觉定位技术”是月球车巡视月球的基础,也是地球实施遥操作控制的前提。月球车只有在月面准确定位,才能确定往哪里走,到哪探测。这个技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这项技术的研究,在我国航天测控领域尚属空白。

 

    北京航天飞行控制中心视觉导航研究学科带头人王保丰带领“视觉导航研究创新团队”,仅学习笔记写了足足10万多字。他一次次撰写方案,又一次次推倒重来。为了攻克技术难关,他把“家”搬到办公室,矿泉水、泡面就是夜宵,凳子一拼就是床,就这样一页一页地钻,一本一本地啃,终于带领团队研制出了月面光束平差及视觉交会定位算法,实现了月面巡视器的高精度定位。

 

    如果说“视觉定位技术”为月球车提供了一双视角宽广的“眼睛”,那么下一步就是为月球车规划一张工作表,并选择一条好走的路。

 

    为了突破月面巡视动态规划技术,北京航天飞行控制中心的项目负责人高宇辉为了解月球车最新需求,常常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月面一动不动,俨然自己成了月球车。他在研究智能规划技术时发现,如果能够把自动规划引入到月球车任务规划中,将有效地降低规划计算复杂度,这一发现令他兴奋不已。经过反复比较,他终于获得了这种方法。虽是一个小发现,却对实现月球车智能规划来说意义重大。高宇辉又很快破解了月球车任务规划的关键技术,也进一步实现了里程最短、能源最省等最优路径搜索算法,让月球车在月面上能躲避障碍,实现安全行驶。

 

    当第一次向月球车发出行走指令时,所有人屏着呼吸,当看到月球车按指令行走起来,大家都特别激动,由衷觉得,“月球车的一小步真是飞控的一大步!”

 

    颠簸辛苦的“双城生活”

 

    周六,上海去北京;两天后,北京回上海;当天晚上,继续坐上上海开往北京的列车……

 

    这种南北来回颠簸的双城生活,航天科技集团八院嫦娥三号电源分系统主任设计师金波早已经习惯了。从2006年嫦娥三号立项开始,出差,成了金波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也经常调侃自己,住在旅馆的时间比呆在家里的时间还要长。

 

    因为经常两地跑,与家人团聚变成了一种奢望。

 

    嫦娥三号巡视器、着陆器、唤醒负载器的单机设计师瞿诗霞从2006年开始,便全程跟踪。2011年年底,瞿诗霞忙于参加热平衡试验,在北京上海两地来回穿梭,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这回事。怀孕期间,同是航天人的老公无法照顾她,她便腆着大肚子在加班中一天天坚持了下来。

 

    作为航天科技集团六院11所变推力发动机研制队中为数不多的女性,雷娟萍的出差量一点也不低于男同事。“最久的一次在外面待了两个月吧。”雷娟萍笑着说,“那时候主要揪心的是孩子。”由于工作需要,她没有休过哺乳假,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就强行断了奶,不到八个月的时候,她出差在外地给孩子打电话,宝宝听到妈妈熟悉的声音却找不到妈妈就开始大哭起来,电话另一头,这位年轻的妈妈不禁酸了鼻子。

 

    航天爸爸们去哪了

 

    综艺节目《爸爸去哪儿》火了一把,然而,对于整天埋头于科研的航天爸爸们来说,则很难有时间和自己的孩子独处,更别说像节目里那样带孩子出去旅游了。

 

    2010年,第一个应用在外星球的探测机械臂——月球车结构与机构分系统机械臂子系统处于初样研制阶段,正是产品研制最忙的时候,在航天科技集团八院805所月球车研制队伍中,从事机械臂研制的叶亮和杨新海都晋升为奶爸,初为人父的责任感和航天事业的使命感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的喜悦变得沉甸甸的。

 

    叶亮说:“我们过了一段天天加班、周末无休的日子,有一次我开车一下高速有20多个未接来电,来不及回家换洗直接回来加班。”当问到没有时间陪孩子后不后悔时,他说:“不后悔,等孩子长大了我可以告诉他,老爸参与研制了中国首次登月的机械臂设计制造,这也算是言传身教吧。”也许,这是一个航天父亲独有的骄傲与自豪。

 

    “85”后的郑宗勇有三个“家”:一个在上海,有他的工作单位和新房;一个在福建,有他的父母和妻儿;一个在北京,有参与总体测试的月球车太阳翼,那是他参与研制的产品。2012年底,他的小孩出生了,虽然已经在上海置办了新房,但他一个月只能回上海几天,甚至连续两三个月在北京参与产品测试工作,没有办法只能狠心将妻子和孩子一起送回老家。同事、朋友经常看见小郑在微博、微信晒孩子的成长照,那是他的乐趣,也是一种安慰,“做了父亲以后,无论是对孩子还是对工作,都感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中国电科深空测控研发团队总体主任设计师兼工程队队长杜丹,则在孩子三个月大时,便奔赴佳木斯的深山里,一去就是11个月。但正是这支团队,成功实现了“把五星红旗图像准确快速传回地球”的目标,让中国成功跨入了深空探测国际“第一集团”。

 

   荐稿人:xscclf    2014-02-28    执行编辑:tmy    201402-28    责任编辑:lry    2014-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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