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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录日期:2017-04-08 【编辑录入:fengfy】 文章出处:《解放日报》2017年4月8日第7版 |
读过什么,你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
作者:张祝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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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什么,你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是《入世哲学家:阿尔伯特·赫希曼的奥德赛之旅》一书责编张祝馨,在编辑此书时最大的感慨。 赫希曼的个人阅读非常早熟,15岁就开始阅读马克思的《资本论》,为自己世界观的形成找到了“一把新的钥匙”。此后,无论命运将他带到何处,他总是和阅读相伴相行,并不断在阅读中成长。 阅读赫希曼的私人阅读史,会给你一份怎样的启思? 电影《蓝色大门》里的少年张士豪说:“好不甘心哪,夏天都快过完了,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做,但是总是会留下一些什么吧。留下什么,我们就会成为什么样的大人。” 我们是如何成为大人的呢?比身体的成长更重要的,是思想的成熟。个体思想的成形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它可能会因为个人的经验改变轨迹,也可能在社会的动荡中愈发丰富。在这个过程中,“阅读”是一个不可避免的环节,尤其对日后走上学术道路的知识分子而言,年轻时读过的书,或许会直接指导他的思想发展和人生走向。 对《入世哲学家:阿尔伯特·赫希曼的奥德赛之旅》一书的编辑,是我入行以来最重要的收获之一:这本书带我认识了阿尔伯特·赫希曼这位集美貌、才华、魄力于一身的思想家。他精通5种语言,曾在3个国家参战,23岁获得博士学位,25岁活跃于营救犹太知识分子的地下活动第一线。赫希曼的人生吸引着我,不仅因为他天生聪颖,在激荡的社会变革下仍保持胆识,还因为他不断在阅读中成长。《入世哲学家》的作者杰里米·阿德尔曼花了不小的篇幅,介绍赫希曼在人生不同阶段所阅读的书籍,因为“阅读习惯和阅读口味构成了他整个生命历程的背景”。这一本本书,是赫希曼思想的源头,它们决定了赫希曼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将会为后世留下什么。 今天,我就为大家整理一份“赫希曼的阅读年表”,从世界观刚刚萌芽的15岁说起,到他正式进入美国学术圈的26岁为止。通过这份以书籍为线索串起的年表,你或许能迅速了解这位“20世纪最伟大的知识分子”。
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是他的功课,也是他用心钻研的对象。当时,赫希曼参与的阅读小组每周一天一起精读《精神现象学》,总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读完这部巨著。之后赫希曼细致分析了这本书中的一个段落,完成了他人生中第一篇独立撰写的论文。他的世界观在这本书的阅读过程中又向前进了一步。 致力于研究黑格尔的思想的承诺表明,作为一个年轻人,他正在尽力为他的其他兴趣搜寻稳固的知识基础,而且他认为黑格尔的思想是一个理所当然的出发点。当时,他对马克思主义的兴趣也越来越浓厚,这使他更加关注辩证法。
赫希曼潜心阅读了《卡拉马佐夫兄弟》。他的心思几乎没有放在准备考试上,相反他迷失在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关于家庭、背叛、狂热和宗教怀疑的史诗当中。
剑桥大学的凯恩斯主义者与伦敦经济学院的自由市场论者之间的辩论和竞争原本就极其激烈,《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的出版无异于火上加油。在凯恩斯的追随者和捍卫者当中,有许多是来自伦敦经济学院的年轻教师和学生,这些人之所以“叛变”,或者是因为他们不再坚持自己原来的立场,或者是因为他们愿意接受一场经济学革命。对于赫希曼来说,这一切无疑令他大开眼界。
在研究意大利人口学问题的过程中,赫希曼构建更精细的模型时通常以尼布斯的巨著《人口的数学理论》为指导。人们不难发现,在这个阶段,赫希曼就表现出了特别钟爱人类行为导致的各种悖论的倾向。
如果要问哪一位作家对赫希曼最有吸引力,那么答案应该是蒙田。蒙田极具个人风格的小品文和随想录令他爱不释手,他立即抓住了蒙田散文之所以拥有震撼人心的力量的根源,那是因为蒙田质疑一切绝对知识:所有事物都要通过观察者的审视和诘问,而且这种怀疑和反思的第一个对象就是观察者自己——为了认识自我、刻画自我,蒙田不惜一遍又一遍地“拷问”自己。 24岁(1939年,于法国军队接受军事训练) 司汤达:《红与黑》 蒙田:《随笔集》 由于冬季的白昼很短,因此一到晚上,赫希曼就有足够的时间阅读司汤达的《红与黑》,他还制订了一个“宏大的文学名著阅读计划”。不过,他最喜爱的消遣活动是重读蒙田的《随笔集》。他告诉别人:“它也许是最好的‘床头书’。如果某一天,我不得不逃亡,只能带一本书,我应该会选择它。
蒙田:《随笔集》 这是最惊险,也是最精彩的一段人生历程。当赫希曼踏上亡命之旅,他随身携带了什么?你可能已经猜到了——有人建议“乐天”丢掉他在马赛购买的帆布背包。然后,他们帮助他搞到了一些衣服,还有一双运动鞋,这样,他就可以装成一个采药工,以采集草药为名在山上四处转悠。除了一点可以塞进一个小挎包袋的东西之外,“乐天”扔掉了所有的家当——他留下来的东西是一双换洗的袜子,以及一本蒙田的《随笔集》。
在《知识分子的背叛》一书中,班达猛烈抨击了那些背叛了古典传统的法国知识分子和德国知识分子,这本书给阿尔伯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正是班达对失落的世界的哀叹,令阿尔伯特再一次想起了他曾经经历的一切。在班达看来,已经被欧洲知识分子抛弃的那些东西,阿尔伯特可以试着在自己的家里恢复。
(本文中楷体部分均节选自《入世哲学家:阿尔伯特·赫希曼的奥德赛之旅》[美]杰里米·阿德尔曼著;贾拥民译;中信出版社)
荐稿人:ffy 2017-04-08 执行编辑:lry 2017-04-08 责任编辑:lxl 2017-04-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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